或肆

/止于兄妹但仍然是小甜饼

/不出圈 不上升 勿扰正主

/私设很多 时间线较长

/祝所有情深都不被辜负 愿所有深情都终成眷属

 

[彭昱畅.]

 

有一个妹妹是怎样一种体验？

我们有很多共同爱好，兴趣相投又聊得来，打打闹闹度过了剧组的欢乐时光。二十四岁的彭昱畅这样回答。

 

在知乎上撰写这条回答时他和张子枫正好肩并肩窝在剧组的沙发里，两颗脑袋几乎要碰到一起。

他一偏头就能看见白白净净的小姑娘低头打字的模样，手指在屏幕上一戳一戳，偶尔停下来悬在空中，估计是在犹豫什么样的措辞最为得体。

 

回答打了电影tag的知乎问题不过是特别一点的宣传手段，而张子枫却写得格外认真。

她在他眼里一直是个挺认真的女孩，无论拍戏还是生活。还记得两人的初次见面，年纪稍长的他想到即将要见的是位八年老戏骨，竟然莫名的些许紧张。八年老戏骨确实和他这种道行浅的不一样，小姑娘扎着丸子头，眼睛圆圆，埋首看剧本，一副不苟言笑，生人勿扰的模样。这是他对张子枫的第一印象。

 

然而事实证明紧张是多余的，第一印象往往是错的。

张子枫虽然不像电影里的时秒那样大大咧咧，却和她一样开朗活泼，大概唯一的区别是张子枫更认生，和她不熟的人她不招惹也不亲近，这也是为什么刚对戏的那段时间两人总还有些别扭，导演恨铁不成钢地质问两人怎么就没有兄妹的亲昵。

 

他们是怎么熟起来的呢？

 

他已经不记得了，也许是每个共同熬夜看剧本的夜晚，也许是无数次在导演的“重来”后互相鼓励的眼神，也许是电影里兄妹打闹的模式给他俩提供了灵感，也许是两人的性格本来就相契合……

等到他反应过来，他和她已经变成了和时分时秒无异的真兄妹。

导演再也不用强调对戏的时候要演出兄妹互动的亲密感，他们甚至会在拍戏时多出很多剧本原本没有的小动作，比如时秒笑时时分宠溺的一瞥，比如时分说话时时秒信任依赖的注视。

当然更多的是欺负和互怼。

 

“妹妹，你怎么写我的呀？”

自知自己常常欺负妹妹的哥哥凑过去企图窥探她的手机屏幕。

“不给不给！”

妹妹笑起来往旁边躲，酒窝深深，似乎盛着星辰。

后来他才知道，为什么她一定不给看，原来是因为她在她的回答里这样写道——

“甚至我连微信的备注也改了哥，但还加了一个‘屎’的表情。”

 

[张子枫.]

 

有一个哥哥是怎样一种体验？

是有人陪你笑闹，有人关心你过得好不好。十八岁的张子枫这样想。

 

十八岁的张子枫星路坦荡，前途无量，当选新生代演技派的四小花旦，获福布斯中国100名人榜荣誉……这年，她花了很多时间拍综艺《向往的生活》，却几乎将这档综艺当成工作之余的一种放松，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哥哥彭昱畅在。

她还记得拍快哥的时候彭昱畅无时不刻地在欺负自己，说她胖了，踩她的小白鞋，她也不是软柿子，她会在被踩时回踩过去，也会在被调侃长胖的时候默默地诅咒他变胖。

结果彭昱畅还真的胖了。每当想到这点她都会觉得有些愧疚，所以她每次都真诚地和他分享健身教练教给自己的减肥技巧。

 

《向往的生活》里，彭昱畅欺负她的次数明显减少，似乎是在众人面前他有了当个好哥哥的觉悟。过河的时候不忘伸出手扶住自己，插秧苗的时候会念叨一句注意安全，吃饭的时候会关注自己有没有吃饱……

甚至有一次，阳光刺眼，他反手就把棒球帽扣到她的脑袋上。

帽子下的她悄悄弯起了嘴唇，却有些傲娇地心想，汗津津的帽子。

给你面子，我才戴着的。她忽然想起拍快哥的时候，他给自己吃辣条，她也是心里默念给他面子才吃的。

 

也不是每时每刻都能傲娇起来的。

妹妹在平日里万般嫌弃哥哥，“关键时刻”却立即想到他。

有天下雨，蘑菇屋的小鸭子需要迁居，她小心翼翼地将毛茸茸的两团抓在手里，它们却不甘寂寞地扑腾着，慌忙间她甚至来不及控制表情，黏在彭昱畅身旁呜呜呜地求救。

 

何老师总说彭昱畅要照顾妹妹，要保护妹妹。事实上彭昱畅做的很好。无论是新嘉宾突然出现吓她，亦或是雨天小路湿滑，张子枫总是第一时间躲到彭昱畅身后，抓住他的衣角。

 

她其实没有那么喜欢上综艺节目，尚且稚嫩，没有何老师和黄老师左右逢源的老练与圆滑，也缺少魏大勋那种“自来熟”的综艺感，张子枫更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看剧本，代入一名陌生人的喜怒哀乐。

但她格外喜欢《向往的生活》，就像黄老师和何老师常说的，大家仿佛已经是家人，在僻静的小山庄过着与世隔绝而怡然自乐的生活，阳光和岁月都悠长。她的周围都是她熟识的人，偶尔来些新嘉宾，和她合得来的就满心欢喜地交朋友，和她合不来的彭昱畅会替她挡掉不擅长也不喜欢的社交。

反正有哥哥在。

十八岁的她总这样想。

 

[彭昱畅.]

 

有一个妹妹是怎样一种体验？

是即使多年未见也仍旧自然的熟稔，是想起她时心头的温暖与骄傲。二十九岁的彭昱畅大概会这样回答。

 

娱乐市场随着观众的喜好瞬息万变，综艺类型、影视剧题材每个月都很不一样，《向往的生活》拍了三季就没有再拍了。而他和张子枫也很久没有合作过。

再次合作是一部青春片，良心剧本，不撒狗血，男女主青涩单纯的感情线，没有堕胎没有割腕，从头至尾只有一枚轻柔的吻。

 

寒冬。

当年还有些婴儿肥的脸如今线条流畅且利落，酒窝还在，古灵精怪地陷下去，酒窝的主人专注地看着剧本，仍然习惯在后脑勺绑个丸子头。

彭昱畅就有一瞬间的恍然，仿佛回到了初次见到妹妹的那天。

“哥！”

明明前一秒还是不苟言笑，生人勿扰的模样，看见他后张子枫立即笑得眉眼弯弯。

两人这些年来一直保持联系，对方有新作品一定会发微博宣传，有时还会互相探班，节假日互送礼物与祝福。

他们也积累了一定数量的cp粉，有些仅仅磕他们亲情向，有些希望能够变成爱情。

 

爱情？

彭昱畅突然想起魏大勋问他的问题。

“你和你妹，真的只是兄妹吗？”

 

彭昱畅其实也不知道。

在这个众多流量都靠营业cp和捆绑炒作红一把的娱乐圈，畅枫兄妹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明明毫无血缘，怎么可能亲密得胜过真兄妹？

明明爱情都要和利益挂钩，怎么可能两人都赤诚坦荡毫无私心？

 

他想过很久，却没有答案，唯一知道的是，现在这种状态，已经足够好。

导演打了个手势示意开始，两人都很快进入状态，她无意识的靠近与他下意识的保护都极其自然，要不是男女主穿的是蓝白校服，彭昱畅差点儿就把眼前微笑的女孩当成时秒。

认真看了看，好像又完全不一样。

张子枫在十八岁那年最后争气地长了几公分，穿上高跟鞋已经可以和他并肩而立，下颔线更锋利了些，鼻梁也消弭了奶兮兮的钝感，穿衣打扮更成熟了，举手投足开始有了女人的矜持与慵懒。

二十二岁的张子枫比十八岁的她更加光芒盛放。他顺手刷微博的时候刷到她出席某项活动，或者领取某个奖项，晚礼服从粉色连衣裙渐渐变成黑色小抹胸，妆容也由邻家少女变得端庄大方。

他那个“愚蠢的代名词”，他那个傻乎乎的妹妹呀，似乎有在好好地长大。

 

但在他面前仍然像个小女孩。

拍完今天的任务后，张子枫妆还没来得及卸就跑过来，拉住自己的衣角。

“一会儿偷偷溜去小吃街吧！”

彭昱畅顺手揉乱了她的发型。

“好。”

 

不像cp榜前三的那些人气cp，他们很少刻意制造“粉红”，私底下来往都很低调，粉丝们大概想不到两人经常一起吃火锅、逛小吃街。

彭昱畅听着张子枫在耳边分享最近的生活，突然想到了那个问题的答案。

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娱乐圈，他和她只想做一对不伦不类的兄妹。

能不能变成爱情呢？不知道。

但两人默契地选择了这样一种相处模式，彼此关心，彼此信任，不必炒作，没有保质期。

是不是最好呢？不知道。

但已经好到两人都害怕去改变。

他在黑夜里兀自笑了起来，伸手去抢张子枫的烤肠，和当年的时分时秒一样。

——“诶！你！”

 

男女主唯一一场吻戏是亲吻额头。

亲吻实在是一个过于暧昧的动作，还记得《向往的生活》里何蓝逗让彭昱畅和张子枫拍吻戏，彭昱畅斩钉截铁地拒绝。他总觉得，他们是纯粹的兄妹，仅属于恋人的吻会破坏这样的纯粹。

幸好只是亲吻额头。

嘴唇、鼻尖、脖颈、脊背，在任何一个地方留下吻痕都是欲念，唯独额头不是。

亲吻额头，是一生的珍惜与守护，可以无关风月。

 

张子枫饰演的女主缩在白色羽绒服里，垂着眼睫，鼻尖因为寒冷有些泛红。

他慢慢地俯下身，柔软的嘴唇覆上冰凉的额头。

好像大雪融化。

 

[张子枫.]

 

有一个哥哥是怎样一种体验？

是当所有的人离开你的时候，他仍然愿意陪你度过生命中最长的寒冬。二十六岁的张子枫对着记者的话筒红着眼睛说道。

 

分手的那段时间，每天都过得格外艰难。

对方是比自己小一点的小鲜肉，谈吐礼仪完美，也是真的喜欢她，却因为事业处于上升期而放弃了玫瑰。

演艺圈的更新迭代就像咕噜噜往前走的车轮，更漂亮更年轻的演员如雨后春笋，一批又一批地冒出来。二十六岁的她面临着转型危机，不能像以前靠着胶原蛋白和灵气顺风顺水，除了不停地磨砺演技外还要学习处理各种人际关系，在谈笑风生间保持得体舒适的微笑。

 

即使很难，她还是想保持初心。

将演戏作为本职工作，沉静地演绎陌生人的喜怒哀乐。

只是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只黏在熟识的人身边，而要笑意盈盈地和很多人交往，人脉是演艺圈很重要的资源。

 

很多人？

却没有一个可以真正吐露心声。

 

她突然想起多年前的那档综艺节目。

黄老师和何老师总说自己太过干净，太过单纯。

当时的她并没听懂他们的深意，大概是因为那个时候，每个人都喊自己妹妹，宠爱自己，迁就自己。

已经很久没有人再喊自己妹妹了。

 

“妹妹，我给你讲，想吃就吃……”

当然，还有一个人例外，这么些年，执着地喊自己妹妹。

随着年纪的增长，身材管理越来越重要，十几岁时偶尔变胖没关系，粉丝会笑着说子枫好可爱，现在却需要将最好的自己展现在镜头前，脸稍微圆一点都会被评头论足。

所以她很久没有吃过火锅，没有去过小吃街，没有辣条和烤肠。

一日三餐，沙拉不加酱。

 

彭昱畅又将一片肥牛肉夹进她碗里。

“哥哥请客，这顿就放纵一下。”

他和她很久没有像这样坐在一起吃饭了。她望着彭昱畅的黑眼圈，这样想到。

彭昱畅和她一样需要转型，不再是众星捧月的小鲜肉和最具潜力的青年演员，年过三十的男演员，不再可以仅靠少年感就吸引一票妈妈粉，若无演技实力，则默默无闻。

他有很多拿得出手的代表作品，但在这个竞争激烈的演艺圈，却仍然不足以稳稳立足。

 

“好。”

她凝视他许久，乖乖点头。

“妹妹，我们不必为了这些人伤心……”

哥哥注意到今晚妹妹明显低落的神色，在耳边不住地唠叨。

其实她不是为了刚分手的前男友，她只是有些难过，他们都不能再像当年那样无忧无虑了，在蘑菇屋孵小鸭、逗柴犬，就是一个下午。

 

后来她听说，彭昱畅和她的前男友一起拍一档综艺，导演让彭昱畅稍微带一带他，一向高情商的彭昱畅出乎意料地拒绝了。

“哥你也太幼稚了吧。”

她有些无奈，明明也不是那个人的错。

“谁都不能欺负我妹妹。”

彭昱畅一本正经地告诉她。

 

好像回到了那年的那个雨天。

她抓着两只小鸭子在他身边团团转。

幸好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哄她说鸭子不会咬人的人，那个陪她度过失意与迷茫的人，一直是哥哥。

 

[彭昱畅.]

 

有一个妹妹是怎样一种体验？

是你希望所有人都对她好，又希望她只是你一个人的妹妹。三十四岁的彭昱畅毫不犹豫地发出了这条微博。

 

张子枫红着眼睛告诉他她分手了的那天，他恨不得揍那位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一拳。

 

妹妹这么好，怎么会有人舍得放弃呢？

他想不通。

还记得在《向往的生活》里，张子枫乖巧又不娇气，所有人都喜欢她，黄老师更是把她当成女儿，大家都亲昵地喊她妹妹，护着她宠着她。

那时的他甚至偶尔会吃醋，明明是他一个人的妹妹的。

 

分明是被娇养的女孩子，却不会恃宠而骄，也从来遗世独立。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张子枫有多努力。

就像那时拍快哥，小小的她练最后一幕的那句“你把我落下了”的疯狂劲儿，那段时间，她时不时会盯着他发神，然后猛地来一句——

“你把我落下了。”

 

刚开始彭昱畅还会感动于她的刻苦，到后面就不耐烦了——

“知道了知道了，不会落下你的。”

他以为她会回怼，没想到十六岁的小姑娘竟然愣了愣，然后郑重其事地勾住自己的手指。

“那说好了喔，哥哥不许像时分一样落下妹妹。”

 

妹妹其实是个很多愁善感的女孩。

彭昱畅也有些奇怪，身边很多异性都说自己直男，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可他却熟悉妹妹的所有小情绪。

还记得《向往的生活》有一期的嘉宾是谭松韵，彭昱畅能看出来，妹妹很喜欢和松韵一起玩，于是那期他就放心地让两个女孩黏在一起。

当松韵说出自己的愿望是梦见故去的母亲时，他能看见张子枫亮亮的双眼有什么东西暗下去了。

当晚，他去找她，女孩呆呆地望着夜色，有些落寞的样子。

 

“其他人我不能保证，但哥哥一定会陪着你的。”

这是那晚他嬉皮笑脸地说的，往后的岁月里，却一丝不苟地践行。

 

他希望会有一个人出现照顾他的妹妹，如果没有，那一直交给他也可以。

张子枫和她的前男友刚在一起没多久，三人就在一起吃了顿饭。

彭昱畅对那位英俊的男人其实没什么恶感，年轻但是不浮躁，有上进心。

他和她分手好像也不能全怪他，但彭昱畅就是将他钉上了十字架，所以在导演拜托自己带一带他的时候，他不由分说地拒绝了。

 

圈子里他是出了名的好脾气。

有很多人有意无意讽刺过他，有很多人明里暗里挤兑过他，他全都一笑而过。

倒也不是软弱或讨好，只是天生的脾气温和，再加上拎得清，知道很多人都不值得生气和重视。

 

[张子枫.]

 

有一个哥哥是怎样一种体验？

电影杀青，我们却不会散场。二十八岁的张子枫翻到了很多年前的那条知乎回答，更新了它。

 

三十五岁的彭昱畅终于有了他愿意和她过一生的女朋友。

粉丝们都说彭昱畅是“钢铁直男”，女嘉宾的亲近与示好全视作无物，不懂得怜香惜玉，不懂得照顾女孩子。

唯独张子枫，感受过他笨拙的温柔。

 

他们在冬天一起拍一部青春片的时候，她赶上生理期，疼得脑门冒汗。

倒是第一次见彭昱畅着急慌乱手足无措的样子，烧开水，买红糖，灌热水袋，不甚熟练地做着这些事。

当时的她看着他，心想，哥哥以后怎么照顾女朋友。

 

一语成谶。

彭昱畅的女友是位尚未到火候的年轻演员，却眉眼清秀，对张子枫很友善。

她在饭桌上认真观察哥哥看她的眼神，欣赏的，温柔的，宠溺的。然后她想，看来哥哥找到对的人了。

走出饭店，夜风寒凉。

挺拔的身姿因为温度颤了一颤。

张子枫赶紧拉一拉彭昱畅的牛仔外套，用眼神示意他。

彭昱畅终于开窍，慌忙用外套裹住怀里的人儿，低声问她冷不冷。

张子枫一边笑一边裹紧身上的衣物。

哥哥呀，你可赶紧学会照顾别人叭。

 

她也交往了新男友，是圈外人，稳重细心，将她心血来潮的调皮尽数包容。

兄妹俩近些年明面上的互动越来越少，虽然仍然会帮对方宣传和互相探班，但她会格外注意不在公众场合揪他的衣角，抓他的手臂。

畅枫的超话一时沉寂，cp榜前三每个月都在换，这是个日新月异的时代。

 

兄妹俩不再是少年和女孩了，他们表达喜欢的方式注定不会是当年的打闹，而是得空时一起出去吃饭聊天，关心对方的近况。

双双度过了转型期，事业算不上风生水起，但相对稳定，都是演技拿得出手的演员，口碑很好，两人现在倒是比几年前悠闲，偶尔还能刷刷微博看现在是哪些小鲜肉和小花在兴风作浪。

 

看见微博热搜头条“彭昱畅和张子枫被曝出亲密照”时，张子枫甚至想笑。

所谓的亲密照，不过是兄妹吃饭时哥哥低头和妹妹说话。

评论精彩纷呈，虽然有真爱粉前来控评，但也有些黑粉趁机诋毁自己，有些吃瓜群众不嫌事大地艾特了彭昱畅女友和自己的男友。

张子枫了解男友对自己的信任，也希望不会给哥哥那边带去麻烦。

她一边刷牙一边刷评论，看到一条——

“呵，那部电影都过去这么久了，这俩还没出戏呢？还当自己是兄妹呢？”

 

张子枫必须承认，自己是个很容易入戏的人。

扳指一算，拍快哥已经是十余年前的事了，可她还清楚记得杀青那天，她哭得很伤心。

是真的喜欢时秒这个角色，也是真的喜欢时分时秒的兄妹情。可一贯的经验告诉自己，美好的永远只有剧情，现实常常残酷。

但还是忍不住，还是不愿醒，不愿离别。

 

她懒得和微博的评论计较，反而点开知乎的个人主页。

轻而易举找到当初为了给电影做宣传的回答，写这条的时候她正好和彭昱畅在一起，他一个劲地想偷看，她笑嘻嘻地躲开。

想到这里她弯了弯嘴唇，开始打字。

 

“更新……”

“电影杀青已许多年。”

“但我们依旧是兄妹。”

幸好在这个清醒的世界里，还有人陪自己一起稀里糊涂地入戏。 

[彭昱畅.]

 

有一个妹妹是怎样一种体验？

你一定，一定要幸福一辈子啊。三十六岁的彭昱畅吻上了张子枫的额头，在心里说道。

 

得知自己上微博热搜那天，他恰巧和女友在一起。

女友看着不堪入目的评论皱起了眉头，赶紧摸出手机发微博表示支持兄妹，追风捕影者自重。然后问彭昱畅要不要去找子枫安慰她。

彭昱畅摸摸她的脑袋说不用。

 

他了解妹妹，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不过，表态是必须的。

 

他点开自己的微博。

上了年纪后彭昱畅很少发微博，难得更新一次，哪怕只有短短一句话粉丝都会在评论区载歌载舞。

 

“我不觉得一起吃饭说话算亲密照。”

“彭昱畅永远是张子枫一个人的哥哥。”

 

敲完字还配了一张四个人的合照。

 

于是评论区炸了，这次除了他的真爱粉，还有畅枫粉在载歌载舞——

“嗷嗷嗷嗷是畅枫！！”

“哥哥好帅妹妹好美！！！兄妹cp爱了爱了！”

“这是什么神仙合照！！恶意揣测的黑粉滚吧！哥哥妹妹都要幸福！”

“这么多年…！我哭了！”

 

彭昱畅翻了一圈，满意地准备退出，突然发现一条——

“咦，怎么不满足颜值互补定律了？”

 

颜值互补定律？不存在的。

张子枫婚礼当天，钉珠薄纱的蕾丝透纱在新娘的颊边投下柔和的阴影，铺陈开来的雪白裙裾仿佛日以继夜的梨花铺了一地。男人胸口的衣料线条被挺拔的胸膛撑得流畅干净。

他看着妹妹的手被牵到新郎的掌中，后者小心翼翼地握住，仿佛对待稀世珍宝。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

当年那个机灵古怪的小姑娘此刻笑得优雅温软，一桌一桌地敬酒。

到彭昱畅这里时，张子枫没有常规举杯的动作，而是抬起头认真地看向他的眼底，眼眶红红的。

 

“哥哥。”

 

清脆的嗓音，又有些哭腔。

这些年啊，这声哥哥，她开心时尾音打着转地喊，她生气时满带威胁地喊，她难过时近似于呢喃地喊。

酸甜苦辣，喜怒哀乐，都有哥哥在。

 

“傻妹妹，新娘不能哭的。”

 

看着仅仅说了两个字的妹妹，他了然地笑。

狗仔拍就拍吧。

微微低下头，庄重地吻上她的额，手指趁机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痕。

 

柔软的嘴唇覆上额头。

是守护一生的允诺。

 

Fin.

Free Talk

不知道啰啰嗦嗦写了些什么

给喜欢的畅枫

我喜欢的小少年和小女孩都要幸福吖

亲情和骨科我觉得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