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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云雀恭弥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沢田纲吉忧心忡忡地看着手中灰原哀的病情本，“医生说小哀的季节抑郁症很严重，导致她极度精力不足，注意力不集中，尤其在冬季。她所研发的药物目前彭格列只有她一人可以推进制作，这样下去药物很可能制作失败。”

坐在会议室里的彭格列高层开始交头接耳，不安和忧虑的情绪蔓延着。

“也许我可以治疗。”清冷磁性的男声穿透嘈杂，破开空气清晰地传送到沢田纲吉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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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和云雀恭弥是在冬季相遇的，随风跳跃舞动的六角形雪花带来干净纯粹的白，天地间空荡到只剩下低头赶路的行人，手织围巾裹着小巧温暖的下巴，黑色的天空映衬出晶莹透亮的蓝色瞳眸。

“灰原哀？”站在雪地中穿着灰黑色大衣内衬紫色衫的云雀恭弥挑眉看她。

“嗯。”

“欢迎加入彭格列。云雀恭弥。”云雀恭弥面无表情自我介绍，然后开车带着灰原哀去彭格列总部。

都是寡言的人相处起来总是沉默，就如那天黑色的天空和洒满世界的雪花，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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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恭弥是在冬季死亡的，执行任务回来时，乘坐的航班中途遭遇爆炸。

灰原哀当时坐在机场安静地等着云雀恭弥，因为机场里有空调，她脱下了厚重的羽绒外套和围巾放在一旁的座位上。当她正准备去买罐饮料的时候，远远地看见原本漆黑如墨的天空像是有火烧云来临般明亮，全身着火的飞行物体撕开黑色燃起如同流星般绮丽的光环。

她捏在手里的云雀恭弥上个月买的芙莎绘钱包滑落，摔在地上发出声响，和心脏接收到的沉闷打击相同的音调。

在周围有的开始嚎啕大哭有的开始着急询问彼此的人群中她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拨通沢田纲吉的电话。

“小哀，云雀搭乘的航班飞行途中遭遇不明爆炸……”

然后是茫然的永不停息的嘟嘟声，就如那天黑色的天空和洒满世界的雪花，无休无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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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行走在她和云雀恭弥初次相遇的那条街，双手揣在兜里，手织围巾松松垮垮地拢在肩膀上，有些粗糙的布料刮擦着光滑的肌肤是极其舒适的触感。她伸手覆盖在身旁男人的掌心，有些冰凉，但是踏踏实实真实存在的。

她依旧感觉像是一场梦。

当本以为已经葬身的云雀恭弥出现在眼前的时候灰原哀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到沢田纲吉解释是云雀恭弥收到线报知道原定航班可能会被做手脚，于是在法国待了一段时日才回日本，因为怕走漏风声才没有和彭格列联系。

云雀恭弥侧头将灰原哀的围巾裹紧，嗔怪的语言却是一贯的冰冷语调：“小心感冒。”

是灰原哀熟悉的云雀恭弥的温柔，就如那天黑色的天空和洒满世界的雪花，冰凉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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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沢田纲吉带着疑惑开口，习惯性地挠头。

“有形幻觉，可以将无实体的幻觉转为有实体的幻觉。”六道骸的异色瞳折射出诡谲的色彩，如同琉璃。语调坚定，收起了平日里的懒散和随性。

他还记得云雀恭弥告知他与灰原哀在一起的时候他微弯的眉眼，角度带着自嘲与讽刺。有次三个人执行任务，他在局外看着两人的甜蜜别扭，心里是雪花飘扬的惶惶然，就是那次他熟识了云雀恭弥和灰原哀的相处方式。

雪在风的帮助下自由翩然，可总是要落地的。

就像现在，分明指尖已经蜷着围巾替她裹紧，但是心里依旧是雪花飘扬的惶惶然，有一天她总会看出来，身边的云雀恭弥不是真正的云雀恭弥。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