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肆

心里一撮小火,身体离地半尺,不做蝼蚁,不做神,做个写字的人。

 

我们会好好的(林宗辉/原创女主)

*《闲人》的后篇/结局 有关联 没看过的戳这里

*刀/即使里面有糖也是过期糖/过期糖犹如砒霜

*借梗《这个杀手不太冷》

*愿您食用愉快


 

 

 

 

[壹.]

 

林安听到辉叔死了的消息时,手里的陶瓷杯应声而落。

 

啪嗒,稀里哗啦。

 

耳边是室友关切而焦急的询问,还有慌慌忙忙去取扫帚的脚步声。

 

在一片杂乱里,林安慢慢地起身,慢慢地去捡地上的陶瓷碎片,慢慢地,一片一片放进垃圾桶。

 

中途,尖利划破了白皙的手指,几粒血珠立马就冒了出来。

 

生疼。

 

[贰.]

 

来找她的是三房的人,清清白白的小伙子,和制毒无关,或者说,还没有来得及有关。

 

他领着林安轻车熟路地往林宗辉的家走。从前那也是她的家。她有段时间没来塔寨了,林宗辉安排了三房的人整日整夜地守在塔寨门口,其他人不管,只不许她进。

 

但林安向来不是个听话的主儿——无论是吃雪糕,亦或是出入塔寨。

 

林宗辉明令禁止她进入塔寨后,她仍然偷溜过一次。从小路摸进那栋安静得如世外桃源的房子,进去就看见林宗辉坐在那张古木桌前,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像是盘曲的虬枝,又像是即将玉石俱焚的鹰。

 

等到看清楚古木桌上摆着什么时,林安的脸色狠狠地一变。

 

他常年不摘的表和佛珠,象征林氏血脉的指环,以及连她也不许碰的项链。

 

这些陪伴了他一生的东西就整整齐齐码开来,每一件都沉默得像是博物馆里记录历史的古物。

 

“你怎么来了!?”

 

沉思着的男人立即发现了闯入者,又惊又怒地看她,声音里是压抑过却仍然逼人的怒火。

 

但彼时林安却连害怕的本能都忘记了。

 

她甚至没有像她往常做的那样——一边辉叔辉叔的叫一边如花蝴蝶般飞进他的怀抱,那天的她还来不及说任何话,四肢已不受理智控制地动起来。

 

等到一头扎入男人的胸膛,手指仿佛确认他存在感一般地紧紧攥上了他的衣服之后,林安才低低地,带着哭腔,一遍又一遍,喊辉叔。

 

林宗辉僵硬了许久的肩背就在这个瞬间垮了下来。

 

就这么由着小姑娘抱了一会儿,才抬手去摸她的头发——他从来不会哄人,只会哄林安,大致是经验丰富也就生出些驾轻就熟来,手指揉一揉她蓬松的发,稍稍放软些声音,简单几句话,不厌其烦翻来覆去地说。

 

“林安乖。”

 

“安安听话。”

 

“安安都是辉叔的不好。”

 

但他那天一句都没说。

 

[叁.]

 

一路上还能遇见做收尾工作的缉毒警。浅蓝色制服,阳光下透亮的汗粒,因为繁琐工作皱起了眉却难掩清剿行动顺利的自豪。

 

“诶诶你们,干什么的?”

 

看见两人,一位年轻的警员走了过来,面色警惕。

 

“我们是三房的人…辉叔交代了一些后事……”

 

几名警员交换着眼神有些举棋不定,年轻的小伙子在他们审视的目光里流露出紧张情绪,而林安却泰然自若不卑不亢地接受来自警员的打量。

 

“放他们走吧。”

 

林安闻声望去,面容端正而清隽,刚刚从青年迈入男人的年龄段,眉宇间的正气灼人。

 

他朝自己点点头,注目礼里无端带有些尊敬。林安想,这尊敬大概出于那声“辉叔”。

 

说起来,辉叔的确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林安知道,胜文胜武是打心眼里敬重辉叔,为他卖命也在所不惜,成年男人之间的敬重值千金,值一句“要是有来世的话,你还是我的辉叔”。

 

虽然林安总喜欢调戏以及嫌弃辉叔,但她其实也是敬他的。

 

因为他有所敬畏,有所坚守。

 

在这个人人利益至上随波逐流的年代,在这个人人自嘲命运无常碌碌无为的年代,林宗辉就像一粒不合时宜、格格不入的石子,任流水如何侵蚀,也不改原貌,即使表层千疮百孔,内里仍然光洁如新。

 

就好像大家都追求潮流,天天低头对着那一块屏幕,只有他仍然在慢慢悠悠沏茶,慢慢悠悠浇花,就好像大家都紧跟时代,搜刮自认新潮的衣服往身上套,只有他十年如一日长衣长褂,活得像是古人。

 

他好像永远学不会这个时代的东西,随机应变,偷奸耍滑,同流合污。

 

他永远捧着他认为最宝贵的东西不放,哪怕这个东西在现在看来已不如金钱权利重要。

 

他管它叫祖宗,叫信仰。这是他用一生去敬畏的东西。

 

那他坚守些什么呢?

 

他坚守着三房,三房每一个鲜活的生命都想保全。

 

还记得那天。

 

上完晚课的她从教学楼里晃悠出来,一路上默默地骂任课老师晚课都还拖堂真是有够缺德。就在这时她看见了林宗辉。

 

裹挟着一身疲倦,在零零散散的星光下背有些驼的林宗辉。

 

[肆.]

 

林宗辉的家一如往常,安静而闲适,像是它的主人。

 

门厅柜安安分分地蹲在原来的地方,林安拿指腹一扫,一层薄薄的灰。

 

呐,辉叔,如果你还在,肯定不会让它积灰的。

 

跟着青年上二楼,两人的脚步都放得极轻,却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清晰可闻,嗒嗒嗒。

 

以前林安上楼梯可不会这么轻。她总是啪嗒啪嗒的像是企鹅一样,脚上的拖鞋随着她的动作扑打木质的阶梯。每到这个时候林宗辉总会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皱着眉训她,而她却总是不以为意,嚣张起来还会像个女流氓一样把手往他肩上一勾。

 

“人嘛,要潇洒一点。”

 

潇洒?三房房头潇洒不起来,潇洒随性,今生和他无缘。

 

她又想起那个晚上,从未见过如此疲惫的他。

 

记忆里辉叔总阴一张脸,不苟言笑,哪怕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也是经过缜密斟酌的。也就只有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候,能够稍稍放松些,却因为平常阴冷惯了,依旧会板着脸。

 

他高冷没关系,反正林安最擅长不要脸。双手抓着他的晃啊晃,高兴了还跳几下,他冷漠她就死缠烂打,他一松动她马上就顺杆爬,无论他表现的多不近人情,依然能没脸没皮地凑上去。

 

她甚至觉得自己有生之年能写一本书,叫《对付冰山辉叔的一百种方法》。

 

而那天,她却一项技能也使不出来。

 

和他走出学校,本来想着给他介绍介绍教学楼食堂这些地方,却因为对方紧紧抿住的唇而放弃了,那是一种最深的黑暗里最绝望的绝望。

 

等到他终于开口说第一句话,她才明白这种绝望从何而来。

 

他说:“胜武死了。”

 

小时候觉得狼王是所向披靡又威风凛凛的,而那天她看见了狼王受伤的模样,独自舔舐伤口,不让任何人靠近,不需要任何人安慰,即使是她。

 

她给室友发了条微信说今晚不回去了,然后就在旅馆里陪了他一晚。印象里往往都是她受委屈了他小心翼翼地哄,于是在面对如此脆弱的林宗辉时,林安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能抱着他,用小小的,却温暖的怀抱,试图融化他的所有伤痛和不甘。

 

到了后来,她居然感受到了锁骨上,有滚烫滑落,一滴又一滴,仿佛有万钧之力,打得她的心狠狠一沉。怀里的男人甚至在轻轻颤抖,像在忍受刮骨疗伤的疼痛,又像是在忍受胯下韩信的耻辱。

 

从未见过这样的辉叔,情绪激烈到无法自持。

 

[伍.]

 

“这是辉叔留的信,还有这个盆栽。”

 

青年递过来一封信,透过薄薄的信封可以瞥见林宗辉苍劲的字迹,字不多,信纸没有填满,短短的几行。盆栽绿油油的,是他和她最喜欢的那一株绿萝,林安性子闹,围棋茶道一个不沾,唯独对侍弄花草还有些兴趣,上学的时候早饭可以不吃,但要去瞅瞅阳台上那几簇绿色,再顺手浇点水。

 

一线阳光透过窗棂打下来,打在生机勃勃施展开的叶片上,那两页墨绿,就在暖色调里镀两弯金边。

 

林安想起这学期选修电影鉴赏课,某节课上老师放了部法国影片《这个杀手不太冷》,大叔和萝莉的故事,在打打杀杀和枪声炮火里美丽的像是童话。

 

童话里的大叔也有一盆盆栽,死后交付给了萝莉。

 

如果不是你不怎么看电影,我都要怀疑你在套路我了呐辉叔。

 

那是一部有些年代但依旧美丽动人的影片,有些暗的打光,热爱喝牛奶的中年杀手,偷偷抽烟的叛逆萝莉,一个没那么惊天动地却直戳人心的故事。

 

老师只选取了其中几个片段,讲也讲的是叙事方式和打斗场面对后世动作片的影响,一群心思细腻浪漫的大学生有些失望地撇嘴托腮,恨铁不成钢地记笔记,室友一边运笔如飞一边吐槽连篇。

 

“你说他尽讲这些没用的……他怎么不讲讲里昂和玛蒂尔达之间究竟是不是爱情…哎林安你说对吧,林安?”

 

视线里的林安……热泪盈眶。

 

当时林安是真的被感动到了,即使只看了几个片段。周末跑回塔寨补了全片,更是哭得一塌糊涂。她在一两点的深夜里啪的按下暂停键,影片停在了片尾曲部分,而她就伴随着这优美的旋律生出了个荒诞的想法。

 

想法一滋生就去实践。

 

[陆.]

 

林安把那封没什么重量的信小心翼翼地举起来,指纹细细密密地吻着信纸上的小褶皱。

 

她展开信纸,数十枚文字涌入眼帘,力透纸背。

 

「安安:」

 

是他的做派,无论是随手留下的小纸条,还是微信上发给她的消息,开头总是这么两个字,亲近,却因一丝不苟地保留了那个年代的人写信要写起首语的习惯,又有些庄重复古。

 

甚至就连遣词造句,都透着浓厚的古意。

 

「近些日子限制你出入塔寨,非我本意,塔寨太乱,我也无法分心照顾你。」

 

林安有些想笑,他难道猜不到自己知道吗?却还是要一本正经地解释。

 

“这段日子,你别回塔寨了。”

 

那是胜武死的那天晚上他对她说的第二句话。

 

抱着她的男人捡回了昔日平静无波的面具,松手,拉开两人的距离,一字一句地说着这句让她委屈又生气的话。

 

“为什么?”

 

嘴上这么问,心里其实猜到了七七八八。塔寨涉毒,三房涉毒,林宗辉向来将她和这些勾当隔离的彻底,不让她接触,以前也经常将她送出塔寨一段时间,但这次似乎要严重许多。因为那句“胜武死了”,也因为她看见他的眼里有什么东西在碎裂。

 

“别问这么多。”

 

男人不理会她的抗议,下的命令不由分说,一转眼他又是那个冷漠无情的狼王,将她都拒之于千里之外。

 

「如果你能拿到这封信,说明塔寨毒瘤已清,但辉叔希望你,以后再也不要去塔寨。」

 

就像是无数次告诫她,雪糕少吃点,晚上回家早一点,明明从三房房头口里说出应该一言九鼎,却因对象是她没了气势,还要靠时时监督才能达到想要的效果。

 

仿佛考虑到了他的命令在她这里都要打个折扣,林宗辉又认真地在信里解释道。

 

「——我怕还有余党找你麻烦。」

 

「安安,在辉叔眼里,你一直很勇敢。」

 

「还记得很小的时候你养过一条狗,它病得快不行的时候,你执意安乐死。」

 

啊,那次,还不怎么成熟的姑娘抱着心爱的宠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要求兽医使用安乐死手段,胜文在旁边惊叹,安安这丫头好狠一女的。

 

「我当时问你,为什么这么坚定?」

 

小姑娘怎么回答的呢?

 

“我觉得,那是那种情况下我能做出的最好选择了。”

 

「你说,狗狗也许会怨我,也许不会,但既然做了选择,就不要去想那么多。」

 

「可惜,辉叔不如你勇敢。」

 

勇敢?

 

也许是的,也许初生牛犊,也许一直有他护着宠着,林安做事总有那么一股子偏执的孤勇。

 

就像那天的表白。

 

仿佛受影片的罗曼蒂克感染,又仿佛被那个荒诞的念头搞魔怔了,林安脑子不太清醒地跑去林宗辉的房间。

 

一向浅眠的他立即就醒了,皱起眉头把只穿一条睡裙的她揪进自己的被子里。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柒.]

 

又想起他摘下身上所有物件的那天。

 

“走。”

 

单单一个字,带着男人咬碎牙的坚持与无力。

 

“快走”有些急切,暴露了对她的关怀,“滚”又过于粗鲁,他从未忍心。一句走,疏离而冰冷,不去伤害,却也没有任何可能的牵挂。

 

奈何面前的女孩从未被自己的清冷吓跑过,约莫是她本身已足够炽热,炽热到他甚至有也许那么一天,自己的清冷能被她完全融化,一点冰渣都不剩……这样的,错觉。

 

“辉叔,门口那人次次赶我走,赶了那么多次也没见我真走。”

 

林安在林宗辉渐冷的目光里笑嘻嘻的。

 

“我这个人啊,吃软不吃硬。”

 

“所以,辉叔送送我吧?”

 

“没准儿送这一次,我就真走了。”

 

最后一句,是被他拒绝的恼怒,也是即将离别的无助。

 

送是真的要送的,毕竟陈珂和马雯正在用救护车偷渡那几张名单,她这个时候一个人出去,他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

 

于是他最后一次护着她,一步一步,走出这栋仿佛世外桃源的房子,走过一条条带些泥泞的小道,走过一片片年代久远开始掉漆的墙壁。

 

最后,他将她抱上了围墙——小时候她想逃出塔寨村玩,林胜文就是这样把她抱起来,她借力攀上墙头,得意洋洋地朝林胜文挥手,有时也得意不了多久,被跟在后面的林宗辉抓个现行,每当这时,林胜文就会偷偷瞪林安,让你连累我。

 

而此时,林安不用再担心被抓,坐在墙头俯视一脸平静的林宗辉。

 

“辉叔,你还没有给我答复。”

 

[捌.]

 

答复什么呢?

 

自然是那晚没头没尾的表白。

 

“辉叔,我喜欢你。”


小姑娘缩在男人的被子里,探出个脑袋看他,双眼亮晶晶的。

 

她其实想明目张胆并且霸气侧漏地叫他一声“林宗辉”,毕竟哪有喊表白对象“叔”的,只可惜从小辉叔辉叔的叫惯了,猛地改口不太适应。

 

一两点的深夜,月色勉勉强强的温柔。一丁点如水的光让林安看清林宗辉有些无奈有些好笑的神情。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就是,你想让我平安,我亦如此,你想让我远离塔寨风风光光地拥有锦绣前程,我想让你不去背负宗族重担潇潇洒洒做个闲人。

 

不过就是,我知道你那不肯言的情深,我却要固执地告诉你我对你的心动。

 

「辉叔并不能像那时的你一样,拍着胸膛说,我不后悔。」

 

「不过,辉叔希望你不要难过。」

 

「除你之外,再无留恋。」

 

「故,若你安好,此生无憾。」

 

[玖.]

 

“辉叔呀,告白这种事,接受或拒绝,总得有个答案吧。”

 

那是他和她的最后一面,她坐在高高的墙上朝他笑,双腿晃来晃去。

 

林安看着这封信结尾的三个字,终于泣不成声。

 

[拾.]

 

《这个杀手不太冷》的电影她看了很多遍。

 

不能出入塔寨的时光,她就靠这部电影打发。

 

女孩抽烟的镜头,她想,要是哪天她抽烟辉叔会不会把胡子都气掉?

 

举枪告白的场景,她想,这姑娘可真有气势早知道我也去学一学。

 

二人共眠的夜晚,她想,那晚表白后她死皮赖脸窝他被子里不走是不是也算同床了?

 

最后,是小女孩将大叔珍视的绿植埋入大地,回归自然。

 

林安听见娜塔莉·波特曼饰演的萝莉轻声说,“我想我们在这里会好好的,里昂。”

 

灰头土脸的林安看着她好不容易移栽成功的那株绿萝——她选择了宿舍院子的泥土,几页闪亮的绿,郁郁葱葱舒展开来,金黄的光细致地为其勾上一层暖融融的边。

 

“我们也要好好的。”

 

Fin.

 

Free talk

注定是碎碎念的Free talk

这篇文是顺产 一个晚上就写出来了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林宗辉x林安系列的最后一篇

当然很有可能会打脸

还记得最初写林宗辉x林安

真的就只是突发奇想瞎搞搞

一篇激情短打《闲人》

当时写的时候没想到还能有后续甜饼

随手写了几个甜饼之后就有给两人一个结局的想法了

(大概我和谢尔顿一样追求closure吧

然后我就想啊想

辉叔和安安会是怎样的结局呢?

评论里有些小可爱说想看他们HE

我也曾经构思过 无非是 辉叔蹲个几年 出来和林安长相厮守

但是越想越不对劲

这不是我所理解的林宗辉

在我心里 辉叔就是这么一个负重前行而骄傲自持的人

这注定了他无法迈过心中那条坎儿

其实写完名单的那一刻

那个宗族意识很强、信仰敬畏祖宗的男人就已经死了

如果他真的靠着写名单立功 刑满释放 再出来安详地度过余生

那他就不是我喜欢的刚强的辉叔了

刚强 这可能是个不太好的形容词

我想表达的大概是

有些人你看他一眼就知道他的结局会是“宁为玉碎”

因为他信念太深 原则太强

就像一根傲立的木棍

没有任何延展性

不会低头 不会柔软

太容易折断

这大概就是我解读的林宗辉

但奈何我又那么喜欢辉叔

也想尽可能给他一个好结局

那就让他在死的时候 能够少几分决绝 多几分欣慰吧

能够在毅然撞上柱子的那一刻

心头划过些许温暖的念想 能够在尘世留些希望的寄托

而这份寄托 大概就是林安

让我有动力写完全文的就是那两句

「除你之外,再无留恋。」

「故,若你安好,此生无憾。」

我想 辉叔可能在死前 有些平时不会说的话会说出来

可能不会全部说完 但是会说那么一点点

结局的辉叔应该是“视死如归”的

而如果他真的给人间留下了几句话

我希望那是“死而无憾”的

写这文的时候还翻出了很久以前看的《这个杀手不太冷》

B站居然有资源我可太惊喜了

其实辉叔和安安的故事在我这里还蛮像里昂和玛蒂尔达的

虽然写《闲人》的时候没往那方面想

里昂只有在玛蒂尔达的面前才不是个麻木的杀手

而辉叔也只有在安安面前才会展现柔软平凡的一面

他们之间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那是一份超脱了爱情、亲情 只因彼此而完整的感情

越强大的人 内心越柔软 越看重感情

里昂如是 我想辉叔亦如是

最后 这是我能给辉叔和安安 最好的结局

谨以此文 给 我很喜欢 很喜欢的三房房头

(哈哈可能不是最喜欢毕竟还有李·维·嘉

谢谢耐心看到这里的你

祝大家拥有你们的光 拥有风风光光的人生 做个潇潇洒洒的闲人

(如果有潜水党 希望能在评论区看见你们!!

(唉也不知道这么刀这么屎有没有人看

(日常自娱自乐 为爱发电

  220 48
评论(48)
热度(220)
  1.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或肆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