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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志】停电

Title:停电

Couple:工藤新一x宫野志保

Note:约稿/原著背景/破镜重圆/5k

 

 

 

好像还是可以相信爱。

 

 

 

*

 

“博士家停电了,我有一篇论文要写,方便吗?”

当捧着笔记本电脑的宫野志保出现在门口时,工藤新一本以为自己可以表现得更冷淡一点的。

但事实是,当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给来者拿出了一双拖鞋。

她也完全没有客气,踩着拖鞋、轻车熟路,走到离路由器最近的地方,那里铺了柔软的地毯,架着高度适宜的书桌。

插电、落座、开机,一气呵成,这时她好像才想起自己客人的身份,象征性地挤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啊,我坐这里可以吗?”

“……”工藤新一听着她虚伪的形式主义,想起地毯和书桌还是他们一起去家具店挑的——这角落一开始就是为她伏案工作而布置的,他一直没有动过。

“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他的语气里隐约藏了几分讽刺,“你应该也记得冰箱在哪儿吧,自己拿喝的。”

宫野志保盯着电脑屏幕,头也不抬:“好像不记得了,可以给我一杯咖啡吗?”

呵,他眼底的讽刺意味更浓,皮笑肉不笑:“行啊,加盐还是加醋?”

“加酱油。”

她总是有将他气笑的本事,怎么可能不记得呢?这个家里的每一处,或许都曾有他们深深浅浅的痕迹,拥抱、亲吻,将探索对方的身体当作一场明媚的冒险。

 

他并不可能真的淋酱油。

剥开铝质的包装纸,启动胶囊咖啡机,机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音,深色的咖啡液同时流了出来。

烘焙好的咖啡豆或是咖啡粉会很快变质,永远只能保证第一杯咖啡的新鲜,在这样的背景下,胶囊咖啡应运而生,这种小包装的咖啡,完全穿越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一年后再喝,口味依然如一”,是它最常见的广告语。

然而科技再发达,总有些东西不能打破时空的限制,做到始终如一。他一边将萃取好的咖啡液倒进玻璃杯,一边胡思乱想着。

 

胶囊和燕麦奶他一直买同样的牌子,一开始他没有喝咖啡的习惯,但她每天清晨都用一杯咖啡驱散惺忪的睡意。

以前他喜欢看她做早餐,她专心烤华夫饼的时候他就从背后抱住她,用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蹭她的颈窝。

香甜的浆料铺满整个松饼机,运作的时候蛋液与黄油的香气和阳光一起弥漫在厨房,她趁这个间隙去取柜子里的咖啡胶囊,“我也想要一杯。”他贴得更紧,尾音有几分撒娇。

“行啊,加盐还是加醋?”手上的动作没停,她微微侧头看他,懒洋洋地问。

“加酱油吧。”他笑起来,吻住她。

 

他端来的冰咖啡是好看的棕色,方方正正的冰块浸在表层。她一边找文献一边喝了一口,燕麦奶,无糖,是蛰伏在记忆里的熟悉味道,她在波士顿一直没有尝到过,在无数个为了实验而清醒的深夜里,她很偶尔地会感到怀念。

味蕾总是最念家的,她的美国朋友问她最想念那道家乡菜,她想了想说应该是咖啡,对方很惊讶,以为答案应该是寿司或者牛丼。

她难得会在写论文的时候走神,宫野志保咬了咬舌尖,试图将漫无目的的思想扳回正轨。

 

尚未在她身上看见什么时间带来的改变,他细细打量着她,以前她工作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微长的茶色头发在脑后随意揪起一撮,宽松的衬衫和短裤,领口隐隐约约露出形状好看的锁骨。

说是以前,其实她只走了一年,但他总觉得已经过了很久。

他是听阿笠博士说才知道她回来了,一周后他拎着一盒章鱼小丸子去博士家:“这家拉面店的小丸子很好吃,打包了一份给博士。”

或许是他往里张望的目光有些明显,阿笠博士笑着说:“小哀和步美出去了,不在家。”

他不动声色:“那不正好,你可以敞开吃。”

阿笠博士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但没有戳穿他,只是说:“真不巧,你们这么久没见了。”

 

虽然阔别一年,但他好像总是能听到关于她的消息,前不久工藤夫妇回了日本一趟,一家三口聚在餐桌上吃饭,有希子不停歇地向他抱怨纽约有多吵,走在街上警报声大得听不见同行人说话。

他问他们波士顿的雪景很美有没有去看,有希子遗憾地摇头,他失望的神情即使藏得再好,也没有逃过父亲鹰一般敏锐的观察力。

“行啦有希子,别逗他了。”

“啊呀……”有希子调皮地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自家儿子一眼,“我们见到了小哀,她过得很好,还请我们吃了学校附近盛名的餐厅。”

他们讲到她甚至已经有了一间单独的实验室,他并没有挫败,但仍有一丝酸涩,像一尾滑溜的鱼钻过,很难抓住。

 

“大侦探,你不知道这样盯着别人看很不礼貌吗?”她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凝视,他回过神来,抓了抓头发问。

“这次待多久?”

“暑假都在日本,开学回去。”

“接着读博吗?”

“嗯。”

“得五六年吧。”

“还有问的必要吗?博士不都告诉你了吗?”

“是啊……”工藤新一顿了好几秒,才重新开口,“那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呢?”

 

对话被撕开寒暄的薄纱,曝露出浓烈的火药味。像是突然沉入水中一般安静,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下冷气机和冰块慢慢融化的声音,她还能听见自己心底的一声叹气,觉得来前男友家写论文确实是个错误的决定,更何况当初也算是不欢而散。

他们是最默契的搭档,却是糟糕透顶的恋人。

 

“所以灰原,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呢?”他又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了一遍,她知道他究竟在问什么。

离开的这一年里,她也时常这么问自己,有时会感到懊悔,因为她想到分手那天他的表情,印象里他很少露出那样受伤的表情。

收到MIT的访学邀请后,她想了很久该怎么告诉他,她不认为自己缺乏行动力,却第一次体会到拖延症的感受,想尽可能地从容,就像他们曾一起从容地面对黑衣组织一样,然而生活却戏剧性地让她经历狼狈的场面。

她没想到热情的老教授会打越洋电话,更没想到碰巧是他拿起了听筒,从他人口中听说,比她设想的所有糟糕结果还要更坏。

 

宫野志保强迫自己将注意力停留在一页又一页的浏览器上,以忽略来自头顶的灼灼视线,然而这并不容易,就像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一样。

收到学校邮件的第二天,便是高木和佐藤的婚礼。

 

“终于修成正果了。”现场格外热闹,警视厅的同僚纷纷出席,他和她在人群中望着站在中心的那对新人,一齐露出祝福的笑容,从前他们还是被他俩照顾的小孩子,如今大家已经是同事。

“哎呀呀,你们是不是也快了啊?”一旁的由美很是八卦,自从佐藤和高木的恋情走上康庄大道后,她便把心思放在他们这对身上,“刑侦队员和法医,就像福尔摩斯和华生一样,不要太般配哦。”

这样善意的玩笑屡见不鲜,罕见的是,工藤新一低头看她:“一会儿要扔捧花了,我们过去看看?”

望着他温柔又滚烫的蓝色眼眸,她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轻巧地笑了笑:“阿拉,名侦探还信这个吗?”

 

她发誓,她真的无数次想开口,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于是,她轻轻叹了口气,回答得很含糊:“觉得没有必要,不想勉强你。”五六年终究太长了。

两人硕士毕业后一齐进入警视厅工作,用推理能力追求真相和正义是他一直以来的理想,而能和她同行是更感性一点的意义。

“要不要考虑法医?”她还记得他说这话时,阳光很好,照得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那是她最爱的蓝色,仿佛可以洞察世上一切险恶与不公,却又如此干净纯粹。

那样的光芒让她来不及思考,就像他的温度对她而言总是过于温暖,她笑了一下:“怎么,还要继续让我当你的助手吗?”

“喂喂,都说了是搭档啦。”他低头吻了吻躺在他臂弯里的她,“在你的语言系统里,这是不是就是答应的意思?”

 

和他共事的时间里,她看着他不知疲倦地跑现场、看卷宗,陈年旧案也要一一调查,目暮警官向来信任这位后生,自是全力支持。

她总是默默地看着他眼睛里没有因为熬夜与劳累而减损一丝一毫的光芒。

……也许就是太过喜欢那样漂亮的光芒。

 

“才不会是勉强。”闻言他下意识地反驳,说完他立即意识到了什么。

究竟是他太迟钝,还是她隐藏得太好?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和她在警视厅工作的每一刻,他都很幸福,他本以为她也是一样的……直到那一串铃声响起,像是爆炸的轰鸣,而他竟然一直没有发现炸弹的存在。

有希子问他打算多久和她结婚,他想了想说不着急,并且特意提醒母亲灰原不喜欢张扬的形式,但却悄悄去商场看戒指,挑中两款,钻石低调却仍然闪耀,他觉得都很衬她,甚至计划两个都买,换着戴。

可是居然有这么一通电话,对方用流利的外文告知他,戒指未来主人的签证通过了,非常期待在九月的校园里见到她。

往后的整整一年里,他想他都是怨她的,他已经做好了诘问她的准备,但她总能用轻巧的一句话击溃他所有防线。

勉强……他把她是他的华生视作理所当然,她却觉得让他离开日本都是一种勉强吗?他感到胸口又酸又胀,心疼的感觉流满四肢五骸。

 

“怎么会是勉强呢……”他认输一般无奈地叹气,“和你在一起,去哪里、做什么,我从来不觉得会是一种勉强。”

他看见她终于从屏幕前抬起头,一双蓝色的眼睛像是即将融化的冰面。

“真正勉强的是你总是让我去猜,”他继续说道,然而过多的情绪如同风浪,打得他的声音几近颤抖,“从来不给我说真话……”

他还是一个合格的侦探吗?面对她的时候,轻易容许她把真相藏得密不透风。

“……当时,你送我的玫瑰有多少朵?”

想问的还有这个,灰原,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呢?

 

“小新,看!”抱着一大捧红玫瑰的有希子像个孩子一般给儿子炫耀来自丈夫的浪漫,一脸幸福与得意。

“不就是玫瑰吗……”他短暂地抬头看了一眼,便又低头玩手机,兴致缺缺。

“真是扫兴,你怎么没遗传到你爸的浪漫基因呢……他专门挑了九朵噢。”

“九朵、十朵、十一朵……有什么不一样吗?”

“那当然,九朵代表长长久久的意思……诶,干嘛啦?”有希子被突然抬起头的新一吓了一跳,有些嗔怪地撇嘴。

“七朵呢?七朵是什么意思?”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几乎在颤抖。

 

“七朵啊,七朵是暗恋的意思咯,默默爱着你。”

那是她走后的那个情人节。

他不会记错的,当年他被限制在病床上,无所事事,百无聊赖地将床头她送的玫瑰数了一遍又一遍,七这个数字和他腹部的疤痕一样深刻地遗留下来。

经年累月,就连疤痕也越来越浅,他更没有想起过什么玫瑰,但人的记忆有时超乎想象,在那个孤单的情人节夜晚,那七朵深红猝不及防地占据了脑海,一同找上门来的是漏半拍的心跳和对她的思念。

 

她的航班是在夏末,阿笠博士问他要不要送她,他回绝得很坚决,幼稚得像一个孩子。

这么重要的事擅自做了决定,连商量的可能都不肯给予,她真的在乎他吗?他当时这样想。

博士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轻叹一声说道:“新一啊,有时你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什么是真相呢?在那个情人节的夜晚,他坐在落地窗边,像一条孤独的鱼,溯洄重游,逆着长河一点点去回想。

记忆是一片广袤的深海,那些动荡年份里再多的惊涛骇浪已经记不清晰,但是有几个瞬间,发生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她说了什么、甚至是有怎样的表情,他竟然无比冷静地一一对上了。

可是啊,灰原,为什么你从来不告诉我呢?

 

“这种事谁会记得。”

宫野志保愣了愣,下意识地想这么说,但看着工藤新一眼里涌动的蓝色,自责、愧疚以及那一丝丝紧张与期待,她发现自己说不出口。

她无奈地暗叹一口气,轻声说道:“无论是多少朵,都过去了不是吗?”

再不想面对他那双眼睛,她的视线重新回到电脑屏幕上,手指操纵着鼠标,机械般地敲击页面,文献上的字却如流沙一般从眼前溜过。

并不是有意隐瞒,只是不想让他有所亏欠,更不想他们的感情掺杂这样沉重乏味的亏欠。

把真心暴露给他,太难太难,她甚至一度以为她学会了自我欺骗。

 

临行前的那晚,她在做最后的封箱准备,整理日后可能会用到的资料时,和满满一整个书架的生物期刊面面相觑。

当法医不需要用到的科研知识以及生物工程的科研热点和发展方向,她每一期都没有落下。

真是的,根本骗不了任何人啊……

 

他们的事,阿笠博士一路看着过来,机场送别的时候,他摸了摸他最疼爱的女孩儿的脑袋,忍不住叹道:“你们一直没变,总爱和对方较劲。”

其实她觉得真要说起来,她更多地是在和自己较劲。

不想表现出依赖,不想暴露对他的关心,想将他们之间划分得明明白白。

可另一个声音总是不合时宜地响起,想和他一直在一起,假如真的相隔山海,她也有耐心一一填平,而且……而且她好希望他也说一句愿意。

但她没有问的勇气。

 

在波士顿的一年里,她一般不会想到他的,除了定期给阿笠博士通电话的时候。

“博士的身体还好吗?”

“没有吃三高食品吧?”

“吉田同学他们还好吗?”

还有很蹩脚的。

“嗯…警视厅那边……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还好吗?”

“哦,你问新一啊,他还行。”

“……”

 

他本能地讨厌从她嘴里说出的尘埃落定,她总说人不能逆转时间的洪流,但他想告诉她,如果那个人是她,他永远愿意重头来过。

况且,如果真的可以再来一次……

在这段感情里,他从来没有做到过坦荡。

 

她走后,他消沉了挺长一段时间,服部平次实在看不过去,约他喝酒。

“工藤,难道你不知道吗?”没有所谓的失恋安慰,好友只是深深地看着他,意味深长地问道,“你不会不知道生物工程方面的研究,美国的学校做得最好吧?”

一瞬间他觉得入喉的烈酒灼烧得厉害,服部平次一如既往轻而易举地洞察了他的阴暗面。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一颗红白胶囊将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紧紧捆绑在一起,但没有人告诉工藤新一,如果他和宫野志保注定有不同的轨迹,该怎么再去形成一个共同体。

分手的结局,也许他才是更难辞其咎的一个。

还有很多错误想弥补,很多秘密想推理,还有很多很多话,想和她说,怎么可能甘心就过去了呢?

 

“我完全同意你的说法,”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没有一丝犹豫,终于,他笑着说道,“过去只是过去,不过不是不重要了,只是意味着现在和未来会更好,历史不会重蹈覆辙。”

“喔?这是哪个哲学家说的吗?”

他没有理会她的玩笑,接着说了下去:“我不觉得异地五六年会有什么问题……”他顿了顿,“如果你想,我也不介意在波士顿开一家侦探事务所。”

她操作鼠标的手停住了。

 

“写完之后,你愿意和我聊一聊吗?我们可以去河边,也可以就在这里。”他原本有力的声音逐渐温柔下来,“我有很多话想说,最重要的是……”

他低头看向她,认真地说道:“对不起。”他知道她没有真的在看文献,这样的熟稔感让他突然又觉得一年的时间短得可怜,她其实从未离开过。

“其实是我在一直在勉强你,从前是,一直都是,却没有照顾到你的感受。”如果真的可以重来一次,他一定要问她,做法医是她真正想要的吗,和他在一起会轻松快乐吗。

 

她看着一团乱麻的文献阅读器,没由来地想到那些清醒的夜晚,盛产咖啡豆的美利坚自然是不缺她喜爱的那一种的,她想念的,大概只是那个会回答她加酱油的人罢了。

米花町街角的那家星巴克,冷气、无线网应有尽有,环境也足够安静,他们都心知肚明。

 

她听见自己说:“阿拉,你这么说会让我良心不安,毕竟其实有很多种方式,我却选了最不负责任的一种。”

他的笑容更深,轻快地接下话头:“在你的语言系统里,这是道歉的意……”

 

“对不起。”

他愣住了,低头对上她的蓝色眼睛,波光粼粼。

 

蓝色眼睛的主人眨眨眼,露出了促狭的笑容。

“我觉得就在家里挺好的,阳台上的懒人椅还在吗?”

很大的懒人椅,他们以前常常一起躺在上面看星空。

“当然。”

 

Fin.

 

*

 

一个小小的尝试,第一是彻底把柯哀拉下神坛,没有枪林弹雨,只是两个面对柴米油盐又很别扭的少年人罢了,第二是和以往写柯哀总要提及新兰不同,这次的矛盾来自关系的内部。

现实里,爱人或许就错过了,但是小说总会美好一些。

anyway 感谢金主约稿!!我最爱自由发挥了!!祝大家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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